与时俱进的“建筑设计评价”座谈会

普利兹克建筑奖(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)
首次颁发:1979年
表扬对象:在世建筑师,其建筑作品展现了其天赋、远见与奉献等特质的交融,并透过建筑艺术,立下对人道与建筑环境延续且意义重大的贡献。

关于普利兹克建筑奖:一年一度由凯悦基金会颁发,以表扬“在世建筑师,其建筑作品展现了其天赋、远见与奉献等特质的交融,并透过建筑艺术,立下对人道与建筑环境延续且意义重大的贡献”。它被公认是全球最主要的建筑奖项之一,有“建筑界的诺贝尔奖”之称。
普利兹克奖授奖“无关国籍、种族、宗教或思想”。领有执照的建筑师亦可在每年11月1日之前提出个人申请。评审委员会由五至九位“公认在其建筑、经济、教育、出版与文化等个人领域具专业者”组成,负责商讨、裁定并在隔年春季向公众宣布获奖人选。

首任得主菲利普·约翰逊受表彰其“五十年来体现于无数博物馆、剧院、图书馆、房屋、庭园及企业建筑的创造力与热情”。
2004年获奖者扎哈·哈迪德是第一位女性得主。
西泽立卫是最年轻的得主,2010年获奖时年仅四十四岁。
第33任得主彼得·卒姆托则被嘉许其“将建筑精简至最简洁、摒弃最奢华的要素”。

2012年,普利兹克奖授予了中国建筑师,这标志着:
中国在建筑设计发展得到了世界的认可?
中国在城市规划和设计方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?
显示了践行本土建筑理念,带有浓厚的传统文化、乡土特色融入到现代潮流中的设计获得肯定?

中国现代建筑要与悠久而独特的传统保持和谐,也要与可持续发展的需求相一致,由此正引起的一系列业界关注和讨论:

杨岩:中国美术学院建筑艺术学院院长王澍老师获了普立兹克奖,当时在校园里都传开了,老师们和同学们议论不已,包括我们的专家也开始质疑。同学们的的确确想了很多,我们的老师也想了很多。我们一方面从教,一方面从事某种专业培训,感触良多,真的有很多话想讲。赵健老师提议既然很多话想讲,不如把这个话题扩大一点,作为一个专门的座谈会,跟我们的研究生一起好好议论一下,从不同的角度关注,肯定产生有益的方案,这对于学校的教学才有好处。赵老师邀请到华南理工大学的博士生导师肖毅强老师、朱亦民老师参加我们这次座谈会的讨论。林学明老师和我们美院的老师,同学们都很熟悉了,所以都不再作介绍。我们得到了广州美术馆王见馆长的大力支持,给我们一个平台,让我们老师发表这份感慨。今天我们邀请到的老师有工科背景的,有艺术背景的,有绘画背景的,每位老师的学术探讨和判断都为今天下午的讨论会增色。没有其他的目的,既然是学校就应该有很多讨论的场所,随时随地都可以。接下来由赵健老师和林学明老师作专业的主持,谢谢。

赵健:我们寻找机会、话题让老师和同学一起碰撞,一起讨论。今天聚在这里除了我们同学之外,还有我们的特邀嘉宾。在各位嘉宾发言、同学们参与讨论之前,我不应该说太多,所以我只想说出下面我心目中正在想的关键词,首先是建筑,再有就是实验、记忆、传统、未来、营造、非孤立、相互关系,以及在全球化背景下,任何生产力的背后或间接或直接呈现出值得总结、梳理的东西,那就是策略。姚明曾经成为策略的符号,当下林书豪也是策略的符号。普立兹克奖的评委们也在与时俱进,在中国得到世界重视之后,使得各个行业的评价机制比过去更加关注中国。普立兹克奖今天授予王澍,我想是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来形势发展的必然结果。我先讲到这里,我把话筒交给林学明老师。

林学明:我相信作为中国设计界人士都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。我跟王澍并不熟,但一直关注王澍老师的作品和他关于建筑方面的观点,我觉得他是一位非常敏锐,有具洞察力的,有责任感的建筑师。这次普立兹克奖颁给他的理由,在于他提出本土建筑的探索和研究,在他过去十来年所做的建筑来看,我觉得他执着去探索本土建筑在中国大陆的可行性。中国处在一个发展时期,背景就是全球化的,甚至是西方强势的文化强权影响的背景。他的成就能够得到作为世界性建筑奖项的认可,证明他个人成就以外,对全中国的设计师有一个很大的启示。在可持续发展的前景下,我们怎么去考虑中国设计建筑发展的方向,非常值得我们思考。这个事件正好跟目前中国崛起的背景,有很大的关联性。特别是2008年以后,一直到现在,随着中国国力的增强,同时我们抵挡不住的一种外来文化的进入,很多城市的确迷失方向。王澍这种探索的精神给我们打开了一扇窗户,今天在座的专家聚在一起,有更好的观点和思想,我先开个头。

沈康:今天的话题很有意思。前两天跟国美的同学打电话就问起这件事,是对中国建筑界的肯定,非常中肯。赵老师说到这是个策略,从全国来讲,需要这样的建筑师。正如蔡国强、徐斌代表当代艺术,在国际的舞台上被认可。王澍的作品代表了30多年中国建筑师正在进行的努力,呈现出某种成果,这种成果得到了世界层面的肯定。另外一个就是给我们自信,最近很多国外建筑师涌进中国来,包括我们业主、使用者、建筑师、学校学子,我们该怎么走,这次获奖对我们坚持自己的文化,坚持建筑创作探索的肯定。

朱亦民:我听到这个消息是出差在外地,一开始有学生打电话跟我说,后来确定有这个消息。我认识王澍的同班同学,他是深大的一个老师,他从大学到研究生的阶段都跟王澍是同学,他跟我讲了好多王澍是如何奋青,经常发出一些骇世惊俗的声音等等。在他眼里,王澍是很怪的一个人。另外王澍很长一段时间做装修,他搞室内设计和施工,其实这对于我们建筑师的影响是非常大的。他在工地,对工艺、材料、技术有非常直接的认识,这点是非常重要的。我了解的绝大多数的建筑师做不到这点,不可能像一个装修师傅那样,其实这对建筑师特别有帮助,这是王澍过去的很具体的经验。王澍得奖是他自己的事,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,我了解的建筑界人士对他都很不以为然。王澍现在可以扬眉吐气,拿了这个奖以后,可以往这个永垂不朽的方向走了。首先我觉得获奖是他自己的事,跟我们的教育体系、职业体系、思想体系没有太大关系。王澍本身具有非常强悍的性格,我不同意把他归到一个大的体系里面。他做的建筑类型比较特殊,作为一个建筑师,这个差异性我们得看得很清楚。他所用的设计手法和艺术语言,其实很多建筑师都在用。他是让现代和传统并行,在西方文明现代化的基础上,怎样对待我们自己的现实,这是我的一点感想。

冯峰:在今天的大背景下,普立兹克奖是要颁给中国人的,获奖者王澍通过作品的实践,呈现出很完善的思想系统和价值判断。设定这个奖就是针对这方面,颁这个奖是给这个行业提供新的价值判断。2009年瑞士的建筑师获奖,他做的建筑都非常少,没有几件作品,西方评奖的标准是有一个很长时间的系统价值判断标准,包括文学奖,针对你是否给这个领域和行业提供新的思想系统。如果没有新的思想系统,肯定是不成立的,我觉得更多的是从这个角度看。给王澍颁这个奖,一方面是对中国建筑行业的肯定,另一方面是对中国几十年的大建设某种程度上的否定。

肖毅强:说到王澍,我跟他还是有一面之缘,我当时在同济学德语准备出国的时候,王澍当时读博士。我们研究生的师兄拿了王澍的手稿,就在学生中传阅。80年代当时文化被解放出来,很多年青人通过阅读、思考,都是非常有理想的,王澍当时的状态就是非常理想的状态。师弟带我到王澍的宿舍,王澍在练字,他在写篆书,他说自己的篆书可以排在国内前十,他就是非常的傲气。我们吃饭聊天,我认为他受过的工科教育给他打下了扎实的基础。当我听到他拿奖消息时,这是意料中的事,中国改革开放飞速发展的二三十年,他只要对世界建筑学作出贡献,就值得表扬。我们的行业非常的艰难,就跟电影、足球一样,要形成具有充分自信的行业,需要我们一代代人的坚持。这里有个关键词——理想,假如下一代人没有我们那一代的理想的话,这条路就走不下去。

杨岩:我的的确确有很多话想说,王澍这个人一直都备受争议,为什么大奖都会落到一个备受争议的人身上。他没有在设计院,也没有在体制内的院系、学会工作过。他不是建筑教育人,他也长期不在学校,包括采访他的老师、同事,都说他在学校的时间非常少,各种活动都不想参加,一般人不搭理。他代表全国学年奖的主办单位,他连话也不讲一句,场都不出,弄得搭档非常尴尬等等。翻看他的过去,在大二时候的叛逆,做了很多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,硕士研究生论文贴得满街都是等等事情,让我想到为什么出现的重要人物,要不就逃学,要不就跟教育体制不能相容,最后反而成才。刚刚去世的乔布斯也是在读书的时候退学,受不了大学教育。对于一个年青人而言,成也是大学,败也是大学,我们学校到底能够做什么。另外一个讨论点就是天才是不用教的,他本来进学校就是一个错误,学校负责的就是一些中等人才的培养,给大学出了这样的一个命题。早些年,整个建筑界教育系统的引进,基本上都是现代主义的引进,尤其是奥运前后,老外的地标建筑项目,引起我们的争论,影响到在校学生的价值判断和价值取向,认为他们才牛,他们才红,他们势如破竹,势不可挡,而我们兢兢业业的老师根本就得不到认可。王澍获奖,他的这个套路,跟高校教育、设计行业造成很大的冲击,这种冲击究竟怎么样,我们不得而知。如果这种冲击给高校从业人员带来一种独立思维的方式,是值得肯定的。如果带来一种投机主义判断的话,没有王澍得奖可能还好,他得了奖反而是件坏事,这是我的感觉。另外一点,的的确确大学的设计教育不能有半点马虎。举个案例“象山校区”,我四年前去过,他们忙于搬家,都一边搬一边埋怨,进去象山校区无数次都搞不清道路,都迷了路。据说王澍也迷了路,他自己都不懂怎么出去,这是一点。第二点从建筑的基本构造讲,窗户的功能就是通风采光和景观。但校区的窗户把人的视线给挡了,甲板盖在旧瓦上,甲板已经霉烂了,钢材也生锈了。设计应该是解决问题的,设计就是要带来功能使用便捷,这就明显存在缺陷。这种明显的设计缺陷在今日又如何解读,所有这些正的、反的以及方方面面的,就是我们这次的讨论点,不需要有结果,不需要定怎样的结论,关键是我们把很多想法都探讨清楚,自己心中有一杆称,这才是我们大家聊天的真正意义。王澍的获奖对于建筑的这种状态,的确带来一定的冲击波,带来更多问题的多元化思考。

王见:获奖是王澍的事情,属于讨论会的重要观点。一件事情发生以后,不要急于把它上岗上线。杨岩老师说延伸以后就会造成一大堆事情,王澍是否成为风向标,这个是很关键的。我觉得获奖是他个人的事情。从我的角度来看这件事,是文化问题。我们中国人的视野,平心而论太窄了,体制很陈旧,宣传的思路很窄。工业社会是否是人类文明的一种破坏,还是一种进步。到了后现代主义,大家无非认为不要这样极端,纠正现代主义对古典文化的认识,我们如何清醒地判断世界的文化走向。比如中国的四合院问题,并不是简单的建筑问题。四合院是中国宗族制度的产物,上房、下房、左右二房,上房是主宰,这结构是不平等的结构。四合院不符合现代要求,古代的宗族制度,才有这样的建筑。我们如何去看待王澍,王澍的建筑有某种元素符合国际社会需要,我们应该平心静气地看待这个奖,平心静气地看待王澍这个人。

肖毅强:我更多的是疑虑,赵健老师提到实践性的概念,在中国总是把它对立起来。我看王澍的建筑没有感染力,这种感染力是没办法形容的,就是令人很兴奋,中国的建筑远远没有达到那种境界。我的疑虑包括美院系统与工科系统老死不相往来,实际就是对立了。在王澍身上看到一种跨越,工科系统教育出来,但他又跨进美院系统,他想把自己的经验复制成一种教育模式。我看过他的教学空间,感觉是非常个人化的教育模式。在中国的环境下,很容易跟风,如果这是出路,所有人都干这个,以这个为榜样。我发现一个最难对付的学生,这学生三年级就翘课,自费看了王澍所有的作品。我估计这样的学生非常少,但是说明一种苗头,面临一种状态,我要走王澍的路,老师怎么说没有用。王澍是本土受教育者,完全没有留过洋。留过洋的把西方的东西拿回来贩卖,完全没有中国立场和价值观,而王澍恰恰跟他们相反。我们华工高分的学生第一是呆,第二是缺乏基本美感。这些学生大多数是60分素描就让他进来,这里的缺陷是非常严重的,比如说美学教育缺乏,缺乏对社会文化关联性知识、素养的基本训练。我们学校领导开始琢磨是否开始招些艺专生,我们面临这样的现实。我留学的是工科院校,我在美院系统里也受教育过。现代的建筑教育本身应该拥有理工背景的教育,研究生应该拥有艺术类教育,这是培养人才的一种模式,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,仅供参考。

林学明:我觉得这个奖颁给王澍,重要不是看中作品本身。杨岩老师也提到过关于他的设计的实用性问题。这个奖是颁予个人才华和建筑师本人的洞察力,还有对建筑事业的献身精神。这个奖看中王澍的整体思考。我看不用太担心很多人复制,简单跟着王澍去跑的人也会很傻。我们应该这样去理解他,王澍提出他个人的思考。在全球化的背景下,西方的建筑,包括它的文化、艺术对中国文化的巨大冲击和影响,恰恰王澍在对这种主流的叛逆。如何尊重自然,尊重本土,尊重当地文化。我看象山校区的时候,也是一半疑虑,一半是震撼。包括宁波博物馆,我去的时候都没有做完,但是都很新鲜。特别是宁波博物馆收集了几百万砖头回来,看出他对废旧材料的利用,还有怎样去传承中国的文化的思考。很多西方建筑在中国,完全跟中国文化割裂的,这个奖也许是国际社会对中国城市建设的未来发展的一种忧虑。王澍这个人这么典型,这么叛逆,而且又这么极端,极端地去抵触这种主流。以他的探索精神,也可以说是对体制的一种冲击。在大规模的工业化教育背景下,现在的学生如果没有自我保护意识的话,肯定出来都一个样子,所有个人的特点都没有了。这个奖是给予独立思考的人,是一种鼓励。

杨岩:我不抵触王澍这次获奖,感觉非常应该给他这个奖,这个奖不仅给他个人,也给我们中国建筑从业人员的思考。王澍,他的名字起得好,“澍”的意思是及时雨。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吻合,几十年前他爹取他“及时雨”,49年之后,真的是及时雨。作为建筑设计,还存在它本身的属性,不仅仅是艺术、观念的属性,还有它的实用性,还作为生活设施。从多元思维的角度,王澍说“我的建筑就是真实生活”,但是象山校区就苍白得很,给人一种恐惧感,能够作为教室用吗?为什么酒店设计不找大师,没几个大师做酒店做得成功的,酒店是非常强的功能。同学们要多点逆向思维,当全城欢呼得到一个大奖,全往那个方向看的时候,你要留个神,从另外一个角度去对比。过去我们都冲着现代主义建筑,我们没有想到王澍。我们要有开放的态度,对待任何作品,其精彩之处在于多元性、复杂性,没必要拿一个结果,一个方向标指导我们日后的工作。只是让你去想,想的过程中你品尝到独立思考意义,才是我们最享受的、最有价值的一面。林老师也做了清华坊,也做了中国风,从某种意义上讲,清华坊以及我们集美组做过的很多实实在在的项目,我们面对真实的生活,面对很真实的、具体的项目,都无法让人回避。象山校区和清华坊相差在哪里,并不是哪个高,哪个低的问题,而是有些人触碰到,有些人不能触碰,有些人没有机会触碰的问题,这个跟思考没有关系,跟能力没有关系。近几天也看到很多狂欢,中国设计师终于扬眉吐气了,中国设计师的工作终于得到世界的认可。但中国建筑学会的官网没有任何祝贺词,没有转载任何新闻报导,没有发表任何评论,跟建筑相关的官员也没有任何一个声音。

关鸣:获奖的消息刚刚传出来,我就收到香港媒体的来信,问王澍的联系方式,现在华语地区都在关注这件事,我是作为旁观者观察这件事。收到这个消息,我也特别振奋。无论官方从什么角度报导,我认为没有很大的关系。对于中国从业的建筑师和从事建筑教育的老师来讲,很多人都融入到市场的工作中,失去了自我。王澍一直都坚持自我,坚守自己的方向,也不会说是走哪条成功之路,或者走哪条捷径。我们今天的讨论不要像学雷锋那样,研究别人的成功之路,我们就拷贝他那条路,其实我们身边很多人或者事情都能激励我们前行。

林学明:王澍的作品跟大规模的城市化建设相违背,这正好符合了这样的一种思潮——回归农业的思考。有日本专家曾经提过,21世纪能够拯救世界的就是农业。现在很多人都厌恶这种大规模生产,厌恶现代化,厌恶高科技,希望回到一种原始状态,但这肯定是在工业文明高度发展情况下的回归。其实给王澍这个奖,是对当下建筑潮流的批判或忧虑。现在全国上下大规模的城市建设,武汉要建全中国最高的楼,其实是重走芝加哥、纽约一百年前的路子。国家博物馆就是一个帝国建筑,巨大无比的建筑空间,除了浪费别无它用。没有世界通史展还能称得上国家博物馆吗?我们很多建筑是非理性的,非理性从北京开始。王澍的建筑是理性建筑,他是一个有思考的人。

赵健:王澍获奖对于中国人来讲是极大的事件,对整个行业来讲都有反响。反响有正面的,也有负面的,有各种各样的解读。我们回顾普立兹克奖的历史,基本上是沿着现代主义的脉络,在现代主义的质和量上做出选择和评价。最近几年,普立兹克奖的评价线索是面的扩展,获奖者并不是德高望重的,他们的教育背景,他们作品的性质也不在一条线上。这两届的评委当中,一线设计师出现在评委的名单当中。评奖不一定在于建筑的本身,而在于建筑与文化的连接,建筑与媒介的连接,建筑与新文化概念的定义。通过这样解读的话,普立兹克奖并不是给全球定义时代的标准,更不是给建筑定义发展的标准。我们今天的研讨会既不官方,也不民间,只是为共同感兴趣的事情走到一起。我们并不是为评奖而欢呼,而是使我们的关注、解读和思考能够多元化,这才是最好的收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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